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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取名废

我是一个完全不会取名字的人。

有幸看到这个标题的人,大约可以粗略判定分成两类——认识所谓“ZeroCounter”其人的和其他,当然人类都可以粗略判定分成两类——男人和其他,让我们对ZeroCounter和他对本博客做出的各种各样的贡献表达敬意,干杯!

略去ZeroCounter桑不表,大概绝大多数人对于标题首先的疑惑都是一致的,柜办是什么?我们在《ZeroCounter的说文解字》一书中可以得知,“柜办”就是在柜台办理业务的意思。《ZeroCounter的牛津中英文对照字典第一版》一书中我们可以得知,“柜办”就是“handle business at the counter”的意思,这里的counter和ZeroCounter的counter是一个意思。

看到这里,想必你已经快要看不懂counter这个词了,我们回到正题,为什么我说自己是一个完全不会取名字的人呢?在这里我要讲一个简单的故事。

我和数以万计的普通人一样,拥有一个普通的名字,普通以至于被人评价是一个八十年代便广泛流传的名字。而这个普通的名字又不幸和我的祖辈中一位掌管西津渡码头十五或是二十家澡堂或妓院的先祖不谋而合,以至于为我取名的这位算命先生未能得到我的父亲一分一毫的报酬,反而差点被他把小摊掀了。而这位老谋深算的算命先生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测算了我的生辰八字,并得出了“命里缺水”这一重要结论。他于是创造性的把我的名字去掉一个偏旁部首,并且换上了一个雨字头,非常戏剧性的使得这个八十年代的,寓意美好的名字变得不那么寓意美好了。而我的父亲非常钟情于这个名字,当即拍定了它,尽管它是那么的震天动地,震撼人心。而二十几年后,当我迈入工作时,我的人事负责人这样向我的职业培训负责人非常正式地介绍我的名字:

一个八十年代的常见人名,加一个错别字。

人的名字大约是人在世界上接触到的第一个和“取名”有关的事件了吧。我们会在学会“爸爸”和"妈妈"之后,往往第三个学会的词就是自己的名字,这也是大多数人在语言学习中的第一个分歧。有人在自己的名字中学会了杜若汀兰,有人在自己的名字中知道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想要下一胎生男孩,我们套用一种广泛而言收到大家认可的漂亮话:“名字是父母送给我们的第一份充满爱意的礼物”。显然个家人投入的爱意虽然都是1,但是计量单位可能没有国家背书不太统一。我虽然没有,或者有些读者会认为有通过这个博客,尖酸刻薄地讽刺我的父亲对于我的名字投入的爱意是一个比较小的计量单位,但我对于他对这个名字的关照度却是有明确的认识的。他喜欢对着我的母亲称呼这个名字时,将1标准单位的“我的名字”简化为“那个谁”亦或是“你的儿子”。笔者要在这里澄清,我的父母之间没有法律意义上的明显隔阂。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当小时候的我又一次在他在写下我的名字前尴尬停笔的那一分钟里放空思绪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不甚乖巧,不甚孝顺的想法。

也许我的父亲,并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们的名字,或者是“命名”这件事。

我的父亲告诉我,我拥有的第一只动物,我给它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每当它被三岁的我用含糊的声音叫唤的时候,它都会像触了霉头一样从沙发上弹起,用它庞大的身躯把我撞倒在地。也许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冥冥之中认识到了:名字是有力量的,一只被称作“猫咪”的狗告诉我,但是被叫做猫咪这件事是它短暂狗生中绝无仅有的被三岁幼儿羞辱的机会。

三岁的我是一个将我的一只狗取名为“猫咪”的取名废,我为它保留这个名字直到它在我七岁那年老掉了,希望它在狗的天国过上快乐的日子。它虽然一生作恶多端,追逐和驱赶邻家野猫数头,咬伤一头,被反咬数次,但也许因为这个可爱的名字,猫的天国会有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岁毛还没长齐就负责登记进入猫的天国的名单的一个官二代公务员会将它的档案盖上章,使得它成功进入一个只有猫,没有但是现在有一只狗的极乐世界,并借机完成ZeroCounter桑未能完成的悲愿——毁灭一个世界,阿门。

现在是8月15日的22点,接近23点,我在19点31分完成工作之后抱着极强的信念感,在这个收藏集下写下了第一篇名为博客的奇怪日志。纪念我将在这个收藏集里留下的第一篇也或者是最后一篇ZeroCounter收藏集里的定番杂谈日志集合——ZeroCounter的柜办。接下来需要写日志并且记忆力很差的暴躁的未来的我请看这一段。第二小节的标题是:NoComment。